兩年了。
我想這樣或那樣，
都已是相當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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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愛你⠀◎追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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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夜晾的衣服還沒照到光
風聲呼呼吹，你泡的檸檬水趁著
刷牙洗臉的五分鐘
跟隨空氣一起變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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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應是未亮的，這麼遲的早晨
城市的呼吸仍規律如酣眠中的腹肚
我有時感覺得到你
有時則不；因你太過貼心而安靜
避開我的夢，謹慎保留我與另一次元
微弱易裂的牽連——我的髮和腳趾
沉入你再次整頓鋪平的厚被中
感到絕對
絕對的受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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喂，夢裡的你呀
怎麼一下子就換上了襯衫
單手拎起一只公事包
順勢帶上鏗鏘作響的鑰匙串
右向轉下門把，鞋跟敲穩了
就要出發⋯⋯夢裡的你呀
能不能再等等我
再賴上一刻，額頭輕吻的時間
我立即就來
立即就來⋯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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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構的宇宙困住
疲憊的身軀好久，好久
灰濛之天空正才
攤開心房，熨燙出新一天的青藍：
日光準確灑落腳踝
窗櫺邊甦醒了一整列的塵灰
閃亮的、過敏的、暫居的
我翻動身體經過床沿
嗅到你刻意或不刻意沾留的
氣味印記——那不一定是香
是迷，是昏厥的醉酒
卻足以令我
再酣一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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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愛都老了啊
老得倆人如此靠近，卻不容易有機會
親口說聲早安
你的清晨，我的近午
你的昏黃，我的靛黑
長大後的人生已逼不得遵循
分派的指針規律運走
趕不上，遇不得，敲不攏
只好默默珍惜一起休憩相疊的時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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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個人睡夢中等著我回家
一如我總在睡夢中目送他出門
同個屋簷下，這樣
我想就相當美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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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/01/16
#追奇
Photo credit to tiagoferreir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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